沿崞阳镇上最热闹的一条街行至十字街口,向左行就可看见城门,这是南门,当地人称“中南门”。
据了解,"崞阳明代古城门及城墙,隋大业二年始称崞县。明万历二十七年(公元1599年),崞阳始建城池,用砖石砌筑。明崇祯七年(公元1634年),崞阳修筑四座城门,东为保和门,西为临沱门,北为定远门(后改为宁远门),南为景明门。"
目前,东西两门已经没有了,只剩南北两门。
城北门曾经是崞阳城的标志,如今城墙已经坍塌,有的地方被人们一点点蚕食,成了院落的一部分。古朴厚重的城砖被拆的支离破碎,院墙、路沿,到处可以看到城砖的影子。一个孤零零的城门似乎在向人们证实这座古城的存在,只有门洞上方镶嵌的“宁远”二字仍在凝视着逝去的岁月,给人以无限的遐想。
北门外的“来宣桥” 因年代久远,又屡遭战火,而最终毁于地震,虽已重修,却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风采。
崞阳文庙,位于原平市崞阳镇北街村文庙街。据光绪版《崞县志》记载,始建于元大德三年(1299),后经明、清两代修缮。东西长114.5米,南北宽146米,占地面积16717平方米。坐北朝南,三进院布局,中轴线依次建有影壁、棂星门、泮池、戟门和大成殿。现存建筑大成殿、戟门为明代遗构,余皆为清代建筑。庙内存元碑1通,清碑6通。2004年,乐天使省人民政府将文庙公布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
崞阳文庙大成殿
关帝庙
东关关帝庙,位于原平市崞阳镇东关村,距崞阳城东门外100米。坐北向南,东西长24.5米,南北宽87米,占地面积2218平方米。创建年代不详。
据正殿梁架题记载,清咸丰三年(1953)重修,现存建筑为清代风格。二进院落布局,中轴线建有影壁、大门、正殿和圣母殿,两侧为东西配殿。正殿砖砌台基。面宽三间,进深六椽,单檐悬山顶,七檩前后廊式构架,斗拱五踩重翘,平身科每间一攒,出45度斜栱,前檐各间均设四扇六抹卍字纹槅扇门,前设月台,其上三面设勾栏,望柱,栏上雕有各种花卉、如意及禽兽。圣母殿砖砌台基,殿身面宽三间,进深三椽,单檐硬山顶,四檩前廊式构架。明间四扇六抹卍字纹槅扇门,次间为格扇窗。庙内存清代重修关帝庙碑3通、残碑1通,石狮2对。1981年,原平县人民政府公布为县(市)级文物保护单位。
影壁
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,崞阳(原来的崞县)无论在哪个朝代都倍受重视。有资料记载,崞县在明朝就修建三重城墙,城内店铺40余家。文庙始建于元代,占地面积近两万平方米,殿、祠、坊、阁、亭、台、楼、榭等百楹建筑星罗棋布,构设精巧,场面壮观,气势恢宏,是原平历史上一座极具魅力的儒学圣地,可想而知其昔日的繁华和历史上的重要地位。
现在的崞阳城,最早建于晋怀帝永嘉四年(310),当时由于拓跋猗卢助刘琨大破白部刘虎,而恃功求以陉(音刑)北之地为其封地。刘琨无奈,将雁门郡的楼烦、马邑、阴馆、繁峙、崞县(皆在今乐天使境内)五县的人民迁徙到陉南,而腾空的五县划归拓跋猗卢,部分置于现在的崞阳,立城邑但未有县名。永嘉末(313)县废,为鲜卑族领地。十六国前期属雁门郡原平县境地,东晋元兴二年(410)置石城县,隶属秀容郡。武定四年(547)改为廓州,领广安、永定、建安三郡。北齐时为北显州属并州省,北周又复石城县属并州总管府。隋开皇五年(585)为石城县属代州,十年(591)改为平寇县属代州,属雁门郡,至大业二年(606)正式始称崞县仍属代州。唐贞观初,崞县属河东道代州管,五代后一直沿袭崞县至金初为河东北路代州管,金(1128)改为崞山军。元太祖十四年(1220)升为崞州,属冀宁路。至元三年(1266)属太原府。明洪武二年(1369)改为崞县,洪武八年(1375)属太原府代州管。清雍正二年(1724)直隶代州,仍称崞县。民国属雁门道,亦称崞县。抗战时期,崞县曾按太同(太原——大同)公路分为东西崞县,1946年合并崞县,解放后至1958年12月人民政府仍设县治于此,后改属原平县。崞县在此达1350年,至2010年,崞阳城曾治县整整长达1700年!
但在整个历史过程中,崞县县城在元末时遭遇了一场战乱,致使崞县古城全城覆灭。对这场战乱,在民间一直有两个传说“盔挖崞州城”和“火烧万家庄”。他们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,元末至正二十八年(1368)秋,朱元璋遣副将常遇春和傅友德为正负元帅,由太原步骑入境,分东西两路进兵,元兵不敌撤入崞州城内固守。因城池坚固,易守难攻,久战不决。常遇春下令东路退于楼烦城内(今大阳村),西路退驻万家庄(今大林乡一带)。因战事紧急,常遇春焦虑不安,卧床难眠。一日凌晨时分,常遇春好不容易昏昏入睡,睡梦中竟高喊一句“火烧万家庄”!守候的军兵误将常的梦话当作发号军令,立即执行。顿时千家火起,万民遭殃。待常遇春醒来,悔之晚矣。后常、傅两路兵马从城外用头盔掘土暗挖地道,城池方破。由于历史久远,两个传说自然无从考证,但最起码说明一点,崞县古城坚固雄伟!
历史的变迁,岁月的浸漫,历经抗日战争和文革的破坏,崞县老城已经风采不再,一座城池消失了,一个千年古县消失了。“崞县”这个包含着崞县人太多太多情感和寄托的称谓,已经告别了历史的舞台,悄然谢幕。
责任编辑:郭俊燕